19世纪初,利物浦港的贸易量占世界贸易总量的40%,但30年代的经济危机、40年代的二次世界大战、70年代支柱产业造船业的萎缩重创利物浦,人口从1931年的84.6万减至2011年的46.6万人。这是一个曾诞生铁路、有轨电车、甲壳虫乐队的伟大城市,但是,它老了。
40年代的底特律曾是全球汽车之都、美国第四大城市。但70年代的石油危机重创其汽车业,城市人口从1950年的185万减至2010年的71.4万。市区房屋废弃导致地方财政主要来源的房产税流失严重,从而导致公共服务难以为继,2013年被福布斯评为“美国最悲惨城市”。
早在15世纪,莱比锡就是德语地区的出版和印刷中心。纳粹上台后的反犹太人运动使它的经济基础受到重创。此后的石油危机又使化工业没落,而传统煤炭工业不可逆转的破坏,使它成为“欧洲最脏的城市”。1930年莱比锡人口为70万人,现在仅为54万人。
19世纪末期,伊万诺沃是“俄罗斯的曼彻斯特”。其纺织品产量曾占苏联纺织品总产量的50%。苏联解体后其纺织业彻底崩溃,1998年伊万诺沃工业总产值只有1980年的20%,苏联时期政府大力推行城市化,使人口过快向城市集中,远远超出苏联的经济发展水平。
为什么这些一度繁华一时的城市纷纷陷入衰亡?
我想,原因有三:一是城市化进程与经济社会发展承受能力不匹配。二是产业结构单一城市抗风险能力就差。三是城市过大会使居民生活和经营成本上升。
据美国人口学家分析,世界人口最终会在83亿出现平衡点。其中城镇人口峰值将在2070年为70多亿;农村人口峰值在2000年为30多亿。根据联合国城市化展望,世界居住在城镇的人口1950年占29.4%,1970年占36.6%,2011年占52.1%,2030年将占59.9%。2011年,发达国家的城镇人口占77.7%,预计到2030年增加到82.1%。2011年,发展中国家城镇人口占46.5%,2012年中国城镇人口为52.6%。可见未来的城市化主要体现在发展中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