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美国警察对华裔老人暴力执法的事件,第一反应是真想说一句,“还是中国好,还是社会主义好呀!”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真正想到的可能比这要复杂得多。

    近年来,由于美国警察暴力执法引发过多次严重冲突,特别是涉及到种族问题,冲突就会更强烈,但是这些应该只是表面现象,更深层次的问题大概只有身临其境者才能感受得到,才能说得清楚,所以这里不想对此做过多评述。只是由美国警察的这次暴力执法想到了中国警察的执法问题。

    首先,中国警察有没有暴力执法问题?肯定是有的。但近年来,随着警察执法规范化建设,随着对警察权力制约与监督的不断加强,警察执法不文明现象少多了。然而另一个问题却浮出了水面,那就是严格执法的问题。

    有网友在批评那位华裔老人时说,在中国,警察太客气,所以很多中国人被惯坏了,到了外面还以为国外的警察也那么好欺负。这种说法不免偏颇,但也描述了一种现象,那就是在中国执法的权威不够,警察执法文明常常会遭遇到被执法对象的不文明。

    几乎就是在美国警察暴力对待华裔老人的同一时间,中国海南省海口市中心,一名年轻的女司机违法停车,却对着赶来执法的交警破口大骂,还扬言要“找人收拾”交警。其实,这一幕只是中国警察执法现状的一个小小缩影。在中国,警察执法过程中被骂娘,甚至是被搧耳光,挨无影脚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尤其是如果再遇上老人、妇女这样特殊的执法对象的时候,那警察只有忍气吞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份了,绝不会像美国警察那样十几个壮汉一起冲上去,迎面扑倒一位耄耋老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文明执法就一定需要警察忍气吞声吗?显然不是。警察执法代表的不是警察个人,而是国家尊严和法律权威,对抗执法就是在对抗国家、对抗法律,这一点不能含糊。尊重妇女、尊老爱幼,固然是中国的传统美德,但绝不能以此来挑衅国家法律。警察文明执法是必要的,但是文明执法并不意味着牺牲法律尊严执法。如果一名警察在执法过程中受到了侮辱,却还要赔着笑脸鞠躬敬礼,那受辱的不是警察个人,而是国家法律。

    所以,从这个角度讲,美国警察暴力对待老人肯定不对,但是严肃处置一切试图对抗法律的行为,在执法理念上是没有错的。如果我们连这一点都不意愿承认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头脑完全被站队式思维所左右了。

    在不久前召开的中央政法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政法干警要做到文明执法,更要做到严格执法,要执法如山,勇于担当。当前,警察不严格执法不仅表现在针对特权阶层,有时也会表现在针对像老人、妇女、儿童等这些所谓的弱势群体。去年,公安机关轰轰烈烈地治理“中国式过马路”所遇到的各种尴尬和无奈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连北京著名的优秀交警孟昆玉在面对老人、妇女、儿童乱穿马路时,都表示无可奈何。这种无可奈何的潜台词就是没有做到严格执法。

    习近平总书记说,严格执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这种难有时并不难在警察面对特权阶层时敢不敢亮剑,而是难在警察面对弱势群体时能不能做到严格执法。其实,对大多数警察来讲,后者往往比前者要难得多。

    我们坚决反对美国警察对华裔老人的暴力执法,这种粗暴的行为令人发指。通过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到,民主、法治不是标榜出来的,更不是披在某些国家身上的华美外衣,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讲,文明执法都是一道严肃的命题。但是文明执法的前提必须是维护法律尊严、维护执法者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