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建设世界城市要打造文化软实力

　　◎文/吴建民（中国外交学院前院长）

　　现在世界城市化正在高速发展，当今世界城市化的速度和规模可能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批发展中国家正在崛起，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工业化和城市化是同步进行的。我们正进入了城市化高速发展的时期，在这个时候，我们讨论北京如何建设世界城市是非常及时的，这个讨论不仅对于北京世界城市的建设，而且能够为我国各地如何搞好城市化提供很多很有意义的思想和启示。

　　世界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一批发展中国家在崛起，这股大潮可能是21世纪国际关系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现象，这个大潮会改变21世纪的面貌。在这样的大潮变化下，我国主要面临以下机遇：

　　第一，向世界介绍中华文化的机遇。介绍中华文化，首先对我们的文化是什么要有很好的认识，我特别希望北京文化古都，有更多的作品，向世界介绍中华文化，其中，京剧是一部分。但文化是一个大文化的概念，文化是人类发展过程当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文化决定观念，观念决定行为，人的任何行为都可以找到文化的根源。

　　第二，世界重视东方文化，北京要成为这样一个场所，东方文化是表现的地方，印度文化，日本文化，阿拉伯文化，波斯文化都在这里面有反映。因为这些文化都几千年了，世界上任何东西，如果存在了几千年必然有他的理由，有好的东西，我们要发掘这些东西，从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自己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第三，北京作为一个世界城市，让世界各国的东西都在这里展示。我们可以从世界各国将好的东西汇聚在北京，通过碰撞产生的火花可以丰富我们自己，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

　　要打造世界城市，北京人从上到下的素质进一步提高非常重要，要抓住这些机会需要四个方面的条件：

　　第一，要谦虚。谦虚是中国人从古到今一致提倡的，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谦虚，就是像中央一再告诫我们的，戒骄戒躁，这一点特别是对于我们取得巨大成就来说更加需要。

　　第二，要平等。北京人对待世界各国来的人士要平等相待，不能嫌贫爱富，发展中国家崛起这股大潮在继续前进，发展中国家一定有很多长处，发达国家在这里可以找到施展的余地，发展中国家也在这里找到施展的余地。

　　第三，要开放。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大发展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就是开放，比较一下日本、韩国，他们比我们开放的早，但是比较外国直接投资FDI进入的数量，大概进入中国的数量远远超过日本和韩国，就在于开放度，我们在相当程度上比他们还要开放，这是我们成功的一条重要经验。

　　第四，要包容。每个民族，每个文化都有自己的特点，中华民族历来是非常包容的。当年长安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第一个百万级的城市，盛唐的时候，外国人有1/4，他们在那里生活得很开心，包容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在中国正在崛起的时候，世界上一批发展中国家崛起的时候，在这样一个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时刻，我们在建设北京作为世界城市的过程当中，一定能够走得更好。

　　北京建设世界城市要打造文化软实力

　　◎文/龙永图（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

　　北京提出建立世界城市的目标时机很好，立意很新，意义很大，目标很高，底气很足。建设世界城市是前所未有的特殊工作，因为世界城市既有一些具体的硬指标，也有很多看不到，摸不着的软指标，世界城市不能自称，要公认，但是要公认不能通过一个国际所谓的专家委员会投票产生，也不能由哪一个权威的国际组织来选举确定，因此建设世界城市总体上来讲就成了一个认知的问题，一个文化的问题，一个软实力的问题。

　　那么，什么是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软实力？我认为应包括：在世界上有极高的知名度，在世界上有深刻广泛的影响力，在世界上有独特的吸引力，在全世界有强大的亲和力。因此，北京建立世界城市固然要使北京具有世界一流的经济力量，但更重要的要注重打造北京独特的文化软实力。从这个角度来看，北京在建设世界城市方面是最有条件的，因为北京的文化底蕴深厚，不仅在中国所有的城市当中难以相比，在世界各大城市当中也是罕见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前面说，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底气很足，因为提出建设世界城市确实是从北京的相对优势出发而提出的一个完全可以实现的目标。

　　关于打造文化软实力的内容应该说非常丰富，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历史的城市文化。这是北京的强项，长城、故宫这些知名的历史文化古迹都可以成为打造北京文化软实力的载体，当然我们不能吃老祖宗的老本，我们要用现代的一些手段来扩大这些历史文化古迹的影响力。比如说我们可以成立一个世界登长城者协会，每年开大会，把过去曾经登过长城的前总统、前总理、王公贵族、社会名流都组织起来，宣传长城文化；还可以搞北京故宫文化论坛，像过去一样，在故宫的殿堂里面，联合大英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等等，打造一个世界级的文化高端论坛，还可以用我们的历史文化古迹搞一些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活动。我们因为狂欢节知道了巴西的圣保罗，因为斗牛节知道了西班牙的许多城市，因此，我们也可以同样以天坛的大礼、地坛的庙会作为基础，在规模和形式上给予创新，使它具有民族特色又具有国际影响力。我们就是要以这样一些全球知名的历史古迹作为载体，发挥我们的创造力，打造北京的影响力。

　　第二，现代的城市文化。世界城市的现代文化就是要集中反映当代国际社会普遍公认的价值观念，形成北京独特的文化名片。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可以说北京奥运会已为北京建设世界城市必须具有的独特文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人文北京强调人的核心价值，人文是世界所公认的普遍价值，联合国开发署Subinay Nandy先生讲到了这个组织发表的人的发展报告，联合国搞了几十年，搞了几千个，上万个报告，我看只有这个人的发展报告最知名，因为他抓住了当代社会最核心的价值，人的价值，人的发展价值。所以人文北京集中了当代国际社会普遍公认的价值观念。其次是科技北京，科技可以说是全球经济发展的动力，也是经济全球化的基本动力。绿色北京强调了世界经济的发展方向，也指出了人类生活方式的发展方向。所以这三个理念全面集中反映了社会公认的文化理念，值得成为北京现代文化的基础。北京从奥运会前就一直在宣传这三个理念，通过北京奥运会又进一步弘扬了这样一些理念，我觉得今后只要北京一以贯之的通过各种形式，通过国际合作和交流，就可以用人文、科技、绿色的理念影响全世界，吸引全世界。关键我们还要像毛主席讲的一样，要天天讲，年年讲，要像小平同志讲的，凡事大事几十年不变。只要我们以这三个理念讲几十年，北京的现代文化名片就打造出来了。

　　第三，城市的商业文化。我们还要着力打造领先全球的商业文化，要特别注意打造具有世界知名度的高端商务区，当我们想起伦敦就想起了伦敦的金融城，想起纽约，就想到了纽约的华尔街，当我们想到了东京就想到了东京的银座，这就是高端商务区作为整个现代商业高端文化载体的作用。在这方面，北京已经迈出了重要的步伐，十年前北京就开始在朝阳区打造CBD中央商务区，那时候全国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何为CBD，2008年4月，刘淇同志、金龙同志又亲自批准北京市CBD管委会组团参加了在巴黎举行的全球CBD联盟成立大会，成为全球CBD联盟的创始成员，今年1月又参加了联盟的董事会，参与了全球商务区可持续发展的标准制定。通过秘书处的成立，今年10月将在北京召开世界商务区的联盟大会。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北京的商务区联合天津、重庆、沈阳、大连等十几个城市的CBD筹建中国的中心商务区联盟，我希望北京以CBD为起点，打造出一个具有世界知名度的高端商务区，打造北京的金融城、华尔街或者是银座。而且希望在CBD建立一个类似美国的帝国大厦，当年代表全球最高商业文化的地标式的建筑。如有可能，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把世界CBD联盟的总部吸引到北京来。

　　总之，我觉得北京以厚重的历史文化为载体，以丰富的奥运三理念为基础，以高端的国际化CBD为起点，一定可以打造建设世界城市的文化软实力。北京建立世界城市不仅仅是北京的事，而应该成为全国人民的事，建设世界城市是在中国发展的一个重要时刻，即中国迅速崛起，成为世界强国的历史性的关键时刻提出来的，它不仅仅是北京发展的重要举措，更是国家发展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一个强大的国家需要一个知名的世界城市。

　　发挥国际组织作用

　　推进世界城市建设

　　◎文/Michael Barbalas（中国美国商会会长）

　　美国企业界对北京市政府继续致力于将北京发展成为世界城市的目标表示赞赏和全力支持。显而易见，大家已经充分意识到北京的重要性和国际影响力，一个很好的例子是，正是得益于北京日益增长的影响力。非政府组织和非营利组织对于促进城市的发展和推动城市的全球影响力非常重要，非政府组织对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相关建议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创造一个有利于非政府组织发展的城市环境。大家都知道这些组织通过补充和优化政府资源努力来促进城市的发展，拥有活跃民间团体的城市特征值之一就是他们具有鼓励建设民间组织的法律框架，给予其服务大众的广泛空间。因此，要鼓励政府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法律和组织框架，以促进民间团体的发展壮大。

　　二、政府可以充分利用好这些组织的资源，给予其更多的政策，甚至是实施性的支持。这些组织可以提供政府部门以外的资源和能力，政府可以适当考虑部分公共事业项目外包，或者是政企合作的形式来实现这一目标。目前中国美国商会所进行的两个政企合作项目，航空合作项目，能源合作项目就得到了美中两国政府的大力支持。

　　三、培养非政府非营利性组织的多样发展。目前在北京甚至中国的国际非政府组织，非营利组织并不多，且多为商会，行业协会或者是慈善团体，都比较单一。在纽约，比如说各种非政府组织包括美国的资源历史博物馆等，涉及文化、教育、医疗等各个方面，他们都非常活跃。所有这些都积极地推动了我们社会的多元性的发展。

　　四、以世界城市所具有的包容性面对非政府组织、非营利组织的第三方声音。这些组织很重要的工作是通过交流沟通使各方尽可能了解他们的主张，也由此经常被贯以批评者，但是我们相信这些组织可以提供非常有价值的、客观的第三方态度，从而推动城市发展的透明度。

　　最后，成功的发展取决于一个具有生机和活力的政府，以及活跃民间团体的合作，我们相信随着中国在世界舞台影响力的增长，北京天然的政治中心优势，经济的持续良好发展，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成功举办奥运会的经历和经验等都将为北京成为世界城市奠定重要的基础，我们期待北京能尽早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并愿意在这一过程当中贡献我们的一己之力。

　　

　　全面推进北京世界城市

　　组织管理能力建设

　　◎文/杨开忠（北京大学副秘书长）

　　全球组织和管理能力是世界级城市的本质，我们应该怎样建设呢？世界级城市全球组织和管理能力主要有四个方面的来源和建设途径。

　　第一个重要来源是全球高端的服务。大家知道，全球高端服务职能是创造、占有和支配垄断优势，或者说是具有所有权优势的最重要的部门。所有权优势是全球组织或管理能力的主要的构成，因此，发展全球高端服务职能是当今世界级城市建设理论或实践的共识。当然，不同的人强调的重点不尽相同，比如弗雷德曼强调命令和控制的服务职能，而萨森强调生产性服务业。

　　第二个重要的来源和途径就是全球高端人才。美国著名学者理查德·佛罗里达出版的《创意新贵》中提出创造性资本理论。这种理论认为创造性人才掌握着创造性资本，他们地点的选择决定了全球高端服务职能的区位，全球高端人才的聚集和发展是我们获取全球组织管理能力的最重要的来源和途径之一。

　　第三个来源和途径就是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弹性生产体制，从政治经济角度来看，全球经济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就是自由主义、福特主义和后福特主义阶段，后福特主义经济阶段中，对环境变化影响的速度成为全球控制力的非常重要的新的源泉。正是因为这样，知名的世界城市研究专家斯科特强调弹性生产体制的至关重要的地位。

　　第四个途径，也是当代最著名的世界城市专家卡斯特提出的，全球具有竞争优势的流动空间。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北京一直强调为建设世界级城市积累条件，奠定基础。应该说我们现在尽管各方面还相对薄弱，但是总体来讲，北京在流动空间，弹性的生产体制等方面已经具有相对好的基础。但是在全球高端职能和全球高端的人才方面，我们相对更加薄弱。如我们现在的生产服务业排名已经排到世界的第九位，但是我们自身的控制力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其中服务贸易这一非常重要的指标来说，2008年北京服务贸易是341.69亿美元，仅为2005年新加坡服务贸易出口额的75.8％，服务贸易呈现逆差。服务出口在以传统的服务、运输、旅游或建筑劳务这样一些贸易为主，2007年，这些出口占到了45.2％，通信、邮电、商务、金融保险，专利使用权和特许等现代贸易出口十分低下，基本上处于逆差状态，远低于2005年新加坡服务贸易出口里面53％的地位。这反映出北京在国际上还主要处于被组织管理的状态。

　　因此，北京一方面需要继续大力地提升和加强流动空间和新体制的建设，另一方面要重点发展全球高端职能，加快形成全球命令和控制中心、金融中心、科教文卫中心。

　　

　　北京要建成世界城市

　　的几点建议

　　◎文/牛文元（国务院参事）

　　一、北京有条件率先实现由传统城市向智慧城市的战略转移和提升。智慧城市充分借助物联网、传感网，涉及到智能楼宇、智能家居、路网监控、智能医院、城市生命线管理、食品药品管理、票证管理、家庭护理、个人健康与数字生活等诸多领域。物联网在互联网的基础上，利用RFID等技术，构造“Internet　of　Things”。在这个网络中，物品（商品）彼此进行“交流”，实现自动识别和信息的互联与共享，描述的是充满智能化的设备。传感网、物联网、智慧地球被称为继计算机，互联网之后世界信息产业的第三次浪潮，奥巴马对此给予了积极的回应，他说：“毫无疑问，这就是美国在21世纪保持和夺回竞争优势的方式。”物联网用途广泛，遍及智慧管理、智慧生产、智慧流通、智慧消费、智慧交通、工业监测、环境保护、社会安全等多个领域。

　　智慧城市将实现两大革命：一是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交换方式和公共服务的巨大变革；二是政府决策，市政管理，公共服务和社会民生的革命性进展。智慧城市应当说是在工业化向信息化全面转换时期的世界城市之魂。世界银行测算，一个百万人口以上的智慧城市的建成，在投入不变的条件下，实施全方位的信息管理将能增加城市的发展红利2.5到3倍，这意味着智慧城市可促进实现4倍左右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并且引领未来世界城市发展的方向。世界银行测算：一座百万人口智慧城市的建成，在投入不变的条件下，实施全方位的信息管理将能增加城市的“发展红利”2.5～3.0倍。这意味着智慧城市可促进实现“四倍跃进”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并且引领未来世界城市发展的方向。

　　二、数字家电产业集群。北京应高起点地创建新一代“数字家电集成系统”和“家庭机器人”的集群经济产业中心，迎接未来10到20年全球性的家用电器升级换代的战略机遇期。智能生活与家庭机器人一般遵守七三规则：三网合一（互联网、通信网、广电网）、三屏合一（电脑屏、电视屏、手机屏）、三素合一（学习、工作、娱乐）、三务合一（公务、家务、社务）、三安合一（监测、定位、预警）、三省合一（节能、节水、节时）、三本合一（健康、营养、长寿）。

　　三、引领世界“无碍文化交流”产业集群。涉及全球约30亿人口的智能中英直接对译机（如以5%的需求，即有1.5亿人,直接产值达到1万亿美元的市场需求），这将是继中国四大发明后对世界的又一重大贡献，并产生巨大的商业价值。现在我们每个人一生当中要花去1/10到1/8的时间去学习外语，去死记硬背，进行国际交流。假如我们能用万亿次以上的计算机作为终端，通过我们的无线传输，直接和没有任何本国语言基础的外国人进行交流和对话，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前景。

　　四、新型节能环保产业集群。积极投入智能电网与超大容量蓄电装备的研制，大力发展等离子技术、电子束技术、超临界技术、CO2捕捉与埋藏技术、废物资源化技术、循环经济技术与绿色化学技术。

　　五、构建全球高科技知识市场的固定集散地、形成全球知识产权的永久交易平台、成为全球每年最新技术发明的展示中心、以及世界高新技术产业研发前沿的高级论坛。

　　六、构建表达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绿色GDP内涵，和整体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模式的世界级示范区。

　　世界城市是世界性

　　与民族性的有机统一

　　◎文/王伟光（中国社科院常务副院长）

　　在中国建设世界城市时必须注意将世界性和民族性，普遍性和特殊性进行有机结合，努力实现社会、城市功能与城市内涵的有机结合，走中国特色的世界城市建设发展的创新之路。世界城市建设必须是同时具备两大性质的综合统一。首先是城市的世界性，主要是体现在其功能上，体现为城市在世界经济社会发展的地位和作用上。同时，世界城市还不能没有民族性，民族性主要体现在其特有的人文内涵上，也就是城市的历史性和文化性上。

　　世界城市的六大特征：

　　（一）世界城市应该是高端化的城市。经济是城市的基础，是城市建设和发展的物质前提。合格的世界城市必须拥有世界一流的高科技产业集群，具有高度发达的经济发展水平和金融水准；在世界经济体系中处于产业链的最高端，是世界经济的领跑者和增长极，是高端产业、高端服务、高端品牌的汇集地，是高端人才的汇集地；具有世界性的影响力、控制力、集聚力和辐射力，掌握强有力的全球经济引领权。

　　（二）世界城市应该是知识化的城市，即“智慧城市”。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信息技术迅猛发展，人类正逐步从工业社会向知识社会迈进，在人类生活的许多领域，知识日益成为最宝贵的战略资源，知识经济日益成为一种全新的经济形式。作为知识密度最高的地方，城市处于知识经济浪潮的中心，建设世界性城市，应当充分挖掘、重新整合、有效配置一切知识资源，全面提升知识人才的战略地位，实施以知识为基础的发展战略，建设学习型城市，增强城市的核心竞争力。

　　（三）世界城市应该是创新化的城市。创新是一个城市的灵魂所在，世界城市应当成为智慧的摇篮、创新的孵化器和先进文化的传播中心；应当成为世界新思想、新文化、新技术、新体制、新制度、新模式的发源地；应当成为创新国家的重要支点。应当充分激发各类城市组织和广大市民内在的创新需求，形成有利于创新、推动创新的文化和制度环境，使创新成为整个城市的生存状态和运行规则，成为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推手，成为广大市民生活的第一需要和生活行为，成为他们的精神需求和生活方式之一。

　　（四）世界城市应该是人性化的城市。城市建设在承载现代化功能的同时，充分显示其特有的文化意义，文化价值和美学的特征，服务人，亲近人，愉悦人，使城市不仅成为人们安身立命之所，更应成为人类心灵起居的文化空间。

　　（五）世界城市应该是国际化的城市。城市具有相当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不同民族和谐相处，多元文化融合共生，必须引领国际潮流，提供国际化的服务，成为国际上的文化、信息、商品、资本、劳动力和人才的集散地和交流中心。

　　（六）世界城市应当是生态化的城市。世界城市倡导推行有利于环境保护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消费方式，实现自然与环境、自然环境与人工环境的完美结合，基本消除环境公害，城市环境清洁、优美、舒适，人与自然和谐，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生态保护同步进行。

　　这六大特征说到底还是世界性与民族性的有机统一，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中国的世界城市建设要借鉴已有的路径和经验，但又不能简单复制现成的模式，而是要在遵循共性和规律的同时突出个性和特色，探索中国式的世界城市建设创新模式，打造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世界城市。